“那是我儿子,杨易。”杨洪涛朝被包围的少年扬了扬下巴,语气里满是苦涩,“沈医生说,他活不了几天了。你不去看看吗?”
陆晚晚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只能看到杨易单薄的背影,被攒动的人影遮得严严实实。“有那么多权威的大夫在看,我到最后再去就好。”她如实说道,没好意思提人多味道不佳的缘故。
杨洪涛却没在意她的措辞,只被她沉稳的气质打动。
眼前的女大夫看着不过二十几岁,眼神却格外平静笃定,让他在接连碰壁的绝望中,莫名升起一丝微弱的希望。
他往前凑了凑,声音带着恳求:“求你,想法子救救我儿子。哪怕只有一丝希望,我都愿意试。”
陆晚晚沉默了片刻,目光落在杨易那瘦弱的背影上。
她想起了空间里的灵泉水,想起了自己从未验证过的猜想。
这么多顶尖专家都束手无策,她真的能行吗?
可看着杨洪涛眼底的期盼,她终究没忍心直接拒绝,只淡淡道:“等我看过他的具体情况吧。”
等专家们陆续散去,手里记满了诊断意见和讨论要点,陆晚晚才起身,缓步走向还坐在轮椅上的杨易。
少年比她远远看到的还要瘦弱,宽松的病号服套在身上,像挂在单薄的衣架上,衬得脖颈细得仿佛一折就断。可当她走近时,杨易忽然抬起头,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亮得惊人,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,就那样直直地盯着她,带着点懵懂的好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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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漂亮姐姐?”软糯的声音轻轻响起,杨易微微歪了歪头,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动,完全不像被医生断言“活不了几天”的重症病人。
陆晚晚的心莫名一软,俯身时放轻了动作,声音也不自觉地柔和下来:“你好,杨易。”
她没有立刻上手检查,而是先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水果糖。
正是她带来的礼物之一,递了过去:“要不要尝尝?橘子味的。”
杨易眼睛亮了亮,看了眼旁边的杨洪涛,得到父亲点头许可后,才小心翼翼地接过糖,攥在手心,小声道谢:“谢谢姐姐。”
陆晚晚顺势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,指尖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。脉搏微弱却还算平稳,只是隔着薄薄的皮肤,能感受到他体温偏低。
她一边假装常规问诊,询问他平时是否容易胸闷、气短,一边指尖沾了一丝从空间引出来的灵泉水,不着痕迹地蹭过他的手腕内侧。
灵泉水触肤即化,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。
陆晚晚能清晰地感觉到,一丝温和的能量顺着杨易的经脉缓缓流向心脏部位,那里原本凝滞的气息似乎松动了些许。
杨易眨了眨眼,忽然舒服地喟叹了一声:“姐姐,你碰过的地方,暖暖的,好舒服。”
一旁的杨洪涛立刻凑过来,眼神急切:“怎么样陆大夫?是不是有什么发现?”
陆晚晚收回手,不动声色地擦掉指尖残留的水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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