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的看到言阳的那一刻眼睛很亮,“阿阳…你果然还活着…”
声音微弱,但言阳听得很清楚,那气音还在继续,“你父母呢?”
言阳一言不发。
司博给他的任务是来解剖这两个人。
这时候,言阳才绝望地发现,地狱有一千层,而他现在只是在第十层而已,以后他又要向更深的地方坠去了。
他垂着眼睛看着箱子里任人宰割的女人,将手指缓缓地抵在了她的太阳穴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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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来呢?”
在他被抓去处理前,房间里没有开灯,新朋友靠在窗台上,背光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。
“后来我放了他们,但消除了他们的记忆。”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今早七点。”
“你这样做和间接性自杀有什么区别?”
言阳沉默了半晌,才开口,“司博不会轻易杀我的。”
“但你绝对会付出代价。”
他知道,他当然知道。可有些事情是没有选择的。
他等的时机或许不会来了,他放走俞逢的父母的那一刻,就知道计划要提早了。
“我那次跟司博去了黎明庄园,那么美的地方原来不是全息投影的效果。”
“它被作为上面来斐卡特区视察的接待处,特意修复的,而且有最高的安保等级。”
“没人能进去吗?”
“有一个人可以。”言阳说。
“司博。”
一个名字的吐出,像是一场赴死战役的无声口号。
“你想有个名字吗?”言阳的问题突兀。
“不想。”
“……”
新朋友看着言阳有点窘迫的模样,破天荒地竟然觉得自己有了一种开心的情绪,“有了名字代表我成为了一个独立的个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