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未阵亡的倭人兵士竟停了下来,纷纷效仿,破腹倒地。
战场上顿时寂静下来,只有俍兵的鼓声一如既往震天动地。
瞬间传来俍兵们的大喊大叫声。
俍兵胜了!
傅雁行此时飞身上马,直奔凌君回飞驰而来。
凌君回此时已经浑身是血,跪在地上,大口喘息。
傅雁行的盔甲上也满是鲜血,但是他看上去还是凶悍异常。
他飞奔至俍兵帅旗之下,飞身下马,将凌君回抱起,在他耳边轻声道:“走吧。”
轻轻捂上他的眼睛,转头对容与道:“走!”
说着将凌君回放在马上,带着他直奔山坡奔去。
傅雁行是懂的。他只想此时将他们带离战场。
因为他们不是军人,没有见过如此惨烈的战场,他们不应该多看。
他怕他们会因此神志受到刺激,余生再难安宁。
傅雁行在山坡的背面,看不到战场的地方,轻轻地将凌君回放下,轻声道:“注意安全,等我回来。”
说罢,抽身离去。他要返回战场,清点人数,清点自己人马的伤亡。
他要和俍兵此次战场上的主帅见面,还要查看战场情况。
林照壁浑身是血,但是他和他的兄弟没有撤出战场。
或许他曾经是大明的军人,也或者他一直就是一名大明的军人。
只是他们现在在漳州这样复杂的城里,掩饰了自己的身份。
他们成了最普通的江湖门派中的一员。
他们这样做,无非是因为要去办那些官府不方便出面办的事情,江湖人又办不到的事情。
他们无非是为了漳州的安定,为了大明的安定。
兰泣露默默地给凌君回检查了一下身体,担心他受了伤。
还好,四个人都没有严重的伤。
他们草草包扎了一下不太严重的外伤。
四个人默默地坐着,什么话也没说。
太累了。
兰泣露看着凌君回脸上的血迹,抬起衣袖,给他轻轻拭了拭,可惜血已经干了。
容与看了看衣锦绣,衣锦绣神态自若,只是看上去有些疲倦
他又转脸看了看兰泣露,兰泣露的心思似乎全在凌君回身上。
兰泣露看上去非常担心凌君回。
容与吃了一惊。赶紧往凌君回的面前挪过来。
衣锦绣也赶忙挪了过来。
此时的凌君回面色苍白,神情有些恍惚。
容与慌了,连忙检查凌君回的后背,道:“可是受了伤?”
“别看了,没有伤。”兰泣露道。因为他刚才仔细地检查过了。